那年,怀着对过去的遗憾与对未来的憧憬的我来到华软,类似公园般欧式风格的建筑映入眼帘,一道道茁壮森立在两旁的树木随着步伐的前进有规律地倒退。傍晚临近的黄昏,丝木棉树在心径留下狭长的阴影,手里揣着一摞摞专业书的学霸刚从图书馆走过,大汗淋漓皮肤黝黑笑容爽朗的几个男生拍着篮球往球场走去,足球场散步的三两女生讨论起煲剧与旅游等话题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大一第一学期期末最后一节课,同班选修的大四师姐告诉我这是她大学最后一节课,心情五味陈杂。我却满心欢喜:终于能放寒假了!可我也知道,等我大四,等我处在她那个阶段时,我也不再像大一那样盼着早点下课,或许我对课堂的恋恋不舍的程度更甚于师姐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没有完全适应师弟的角色过来就已经被大一的小鲜肉“师兄,师兄”地叫着,大二的我不再像大一那样,对社团活动跟课堂有太多的热情,我选择跟大三的师兄们外出旅游,美丽的珠海、富饶的深圳、文化底蕴浓厚的广州、正在发展的佛山……总见识到不一样的世界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来吉他可以演奏出如此沁人心脾的音乐,南方剧院里,望着舞台中央“世界上地表最强吉他手”汤米·伊曼纽尔大叔一脸享受的神情,我胸腔里的热血瞬间沸腾,弥漫在空气中的动人旋律又令人无法燃烧,寂静的沸腾、平静的感动,是那个夜晚吉他给予的温柔。

        生命中总有一些瞬间,令人留恋与感动,即使很多年后的某个夜晚,再次想起,也倍感温馨。

        时间总是在许多个不经意之间流转逝去,再一个不经意之间,已经到了大三,此时的衡量快乐的标准变为了自己的愿望能否实现,我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愿望,微小谨慎地定义它,生怕稍不留神,它化作泡沫消失在空气中。

        大一的聚会或酒会,我总是“逢有便去”,现在到了大三,推辞的次数多了许多。周围的人开始忙碌起来,为了自己今后的前途铺好道路;也有的人不慌不忙不急不躁,跟朋友一起快乐地打着篮球,惬意地玩着游戏,一如十七岁时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呢?然后许多事情没有了然后,选择开始临近,有了许多前进的道路,却失去更多后悔的退路。

        丝木棉花开一次,毕业照就拍一次,木棉花开的季节总是能收到很多祝福,与再见。

        时光是一张旧的有点泛黄的照片,里面有青春年少的自己,刻着那时候的愿望。逝去的是年华,未来就在前方不远的转角。